上禮拜心血來潮,想離開台北市到開闊的大自然走走,半夜和朋友閒聊,沒想到他很乾脆地說「那就明天下午一起去龍洞啊。」結果不到幾個小時,我們就在正午豔陽下,坐在前往瑞芳的區間車上。我們在龍洞附近的鼻頭角小漁村訂了家 hostel,老闆是一對年輕的新加坡夫妻,他們熱愛攀岩,愛到直接移民台灣,只因為對龍洞的岩質情有獨鍾……

上禮拜心血來潮,想離開台北市到開闊的大自然走走,半夜和朋友閒聊,沒想到他很乾脆地說「那就明天下午一起去龍洞啊。」結果不到幾個小時,我們就在正午豔陽下,坐在前往瑞芳的區間車上。我們在龍洞附近的鼻頭角小漁村訂了家 hostel,老闆是一對年輕的新加坡夫妻,他們熱愛攀岩,愛到直接移民台灣,只因為對龍洞的岩質情有獨鍾……
我這個懶廢都市人,平均大概一年下廚不到十次,旅行的時候更不會想到要參加什麼烹飪課程。但上回去柬埔寨旅遊,在旅館大廳看到「高棉傳統料理課」的傳單,心血來潮就報了名。沒想到才上一次就徹底上癮,決定以後每到一個新地方旅遊,都要把烹飪課排在行程裡面,學幾道當地人料理帶回家。
第一天剛越過星馬邊境,新加坡的現代齊整瞬間物換為邊境的老舊凌亂,那時交通還沒繁忙起來,路上人車仍十分稀少,我聞到一絲預告了白日在過幾小時後,便將炎熱起來的味道。突然我看見,高架橋下寬大的四線道馬路中央站著一個人,那是一個黝黑瘦削、左大腿從中間截斷消失、拄著拐杖穿著破爛衣裳的男子。
其中一個吧女卻決定跟著我們出去,在我們旁邊若無其事地繼續喋喋不休。我雖然不太了解她在說什麼,但她感覺很友善,於是也不介意她的加入。酒吧外頭安靜多了,我的耳朵嗡嗡地耳鳴著,空氣很潮濕。路邊停了一台卡車,很多男男女女圍在旁邊,卡車在黑暗中發散燈光,一蓬蓬蒸氣混著食物香飄來,,,
每次被他邀請我都很期待,因為他的料理功力實在了得,如果他決定開一家私廚,絕對能稱霸群雄。那天的菜色果然澎湃,他和老婆一起做了海鮮燉飯和爐烤豬肋,開了瓶朋友在附近山丘自釀的葡萄酒,主菜之間還有一盤又一盤的醃漬橄欖、火腿切片,小碟裡還裝了一些北非蜜棗、摩洛哥甜點,每樣都非常美味,餐後一小杯甜膩的 Port Wine,把我們送上微醺飄飄的雲端。
超現代主義者俱樂部在羅馬城外,地面電車一出城牆,就從金碧輝煌零落成一片破敗髒亂,一路上散落著垃圾、空酒瓶、碎玻璃,五顏六色的塗鴉在建築面上張牙舞爪,安靜街道隱約散發著一股生猛的野性,與城內那死氣沈沈的古老精緻天差地遠。走在路上,我膽戰心驚,每個迎面而來的人看起來都很可疑。
還記得走在金邊的藍天白雲下,底下的城市街道卻積滿了垃圾腥水,無論走到哪都逃不開濃烈的臭味;還記得在路上見到破敗低矮的小屋,裡頭的人只靠著蠟燭勉強照明,但走沒三步的隔壁卻是一棟燈火通明的精緻酒店;還記得某一晚在暹粒最熱鬧的酒吧街晃蕩,街邊夜店炸出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,外籍旅客忘情地在大街上舞動,而圍繞在外場旁觀的,是一些被地雷炸到沒手沒腳的人。
去羅馬之前,聽說那邊很多景點如果不事先線上訂票,現場排隊要排到海枯石爛,於是我花了超多時間在爬文查資料,但義大利人或許是做事邏輯跟我們習慣的不太一樣,很多地方不僅票種繁多,訂票過程還很複雜,結果費盡心力,最後梵蒂岡的部分還是訂錯了票。
2019 年夏天我在義大利待了三個月,回家前一天,我到附近的大賣場去,採買要帶回台灣給親友們的糖果餅乾。結帳的時候,前面排了一個老先生,他的購物籃裡只放了一條大魚,我看著那條魚在輸送帶上緩緩向前,心裡浮現一種奇特的感覺 ── 買魚,這是只有生活安定,有家有歸屬的人才能享受的餘裕吧?
有一天,露西亞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,我欣然同意,於是我和她還有我男友他爸,三個人開車到附近一家餐館去。我跟著他們走進去,結果發現餐桌餐椅都被移到牆邊,房間中央擺了幾排椅子,最前面橫著一張大桌,上面擺了一個床墊,旁邊放著一個簡報展示架,是那種大張紙 present 完一頁還要往後掀的,很古典。